【在照耀下】 上 all花/监狱梗

※肖申克的救赎AU  监狱梗

※丹花/ME/莱花/尼花

※Nick:《震撼性教育》中卷老师饰演的一个角色 奶乖奶乖的

※不要上升到原著和电影

我想写all花很久了。


监狱上空响起了久违的鸣笛声,每个囚犯像迎接“新生”一样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然后向监狱的铁门涌去,阵仗如同角马大迁徙那般,而Daniel也在其中。

不过他没有扑到铁门上去,而是和自己的哥们儿站在了广场上的石柱下,那儿地势高,对于视力极好的他将每一个“新生”打量的清清楚楚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赌谁?”

 

看着一个个从车上走下来的新囚犯,Daniel的其中一个哥们儿说道,而Daniel也正好将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在新囚犯中尤为扎眼的人身上。

 

“青年才俊啊...”

 

Daniel有点感叹的意味,语气里又夹杂了些许遗憾。这人怎么看都是一副社会精英、大好青年的样儿,怎么会沦落到和他们这群囚犯同一个地步。

 

这个人就是Eduardo,他的背依旧挺直,除了头发有一些毛躁之外,穿戴得整整齐齐,简直就像一个刚从酒会出来带着佳人驾着跑车到沿海兜风的公子哥一样。可是看得出来,他很憔悴,对于眼前这一切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所以他弯着脖颈,用余光扫着铁网后面亢奋的人群,一副胆小懦弱的姿态。

 

“你说什么,Daniel?”

 

“我赌十根烟,那个高个的公子哥。”

 

Daniel勾起了嘴角说道,他的赌注之高让他的那些哥们儿也为之惊叹,同样也忍不住多打量了Eduardo几眼。

 

他们赌的就是谁会在第一天夜里哭出来,Daniel毫不犹豫地选择了Eduardo,他可不希望这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让他输掉十根烟。

 

Eduardo来到一个了一个大厅,这里的空气又潮湿又冰冷,在阴暗中走出了一个留着中长金发的男人,那是肖申克监狱的监狱长Lex,他的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Eduardo看着他,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看起来就像是即将为新生演讲的大学校长。

 

但Lex接下来要说的并不是什么热情的欢迎词,他拿出了一本圣经,微笑着将锐利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Eduardo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就迅速将视线转到了别处,他的畏惧让Lex十分满意。

 

“我只相信两样东西,管教和圣经,在这里,你们两样都有。我代表肖申克监狱欢迎你们。”

 

说完,Lex就退开了,迎接Eduardo他们的是拿着水管朝他们喷水的狱警和熏人的痱子粉。

 

隔着铁栏的Daniel看着抱着衣服从自己面前走过的Eduardo,他和对面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看好戏吧。“开学典礼”并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才是正戏。

 

熄灯过后,狱警离开了,而囚犯们开始活跃,他们等待着催促着,期待着他们下注的对象能乖乖哭出来。Daniel也靠着墙,静静等待着Eduardo呜咽出声,可是在凡人们的欢呼声中响起的哭声不是他期待中的Eduardo的,而是“新生”中的一个胖子,他们都叫他肥猪。

 

肥猪的哭声迎来了狱警Haley,他是这儿有史以来脾气最差的狱警,脸Daniel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暴力倾向。Haley没有对肥猪客气,他把肥猪从牢房里扯出来后接着抽出了警棍,直到哭声变成痛叫再转为寂静,Haley才停手。

在Haley泄愤的过程中,Daniel一直皱着眉头板着脸,他并非因为Haley的残忍而如此,而是这是他第一次赌输了。不过令他好奇的是,Eduardo彻夜都沉默着,不知道他是在沉思还是在暗中观察着,这再一次让Daniel觉得不快,因为Eduardo是第一个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人。

 

次日清晨,犯人们都排着整齐的队伍在食堂打饭,从每个人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哪些是新人,哪些是老鸟。包括新人脸上常常带着绝望的神色,有些甚至带着黑眼圈和泪痕;而老鸟呢,开着玩笑打着趣,一点也看不出是坐了多年牢的人。

但Eduardo和Daniel都不一样,前者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好像还没有接受这一切,后者虽然干脆地将十根烟全部给了那个打赌赢了的人,但他的话语中仍然可以听出他的不高兴。

 

巧的是,Eduardo就坐在离Daniel不远的地方,他端着餐盘,就像一个大学生一样拨弄着面前那份杂粮粥,然后他蹙着眉用手指捏住了一条蛆,他的表情微妙得让Daniel弯起了嘴角。

 

“能将它给我吗?”

 

一个坐在Eduardo斜对面的卷发男人说到,然后Eduardo的表情更加微妙了,然后缓缓地将手伸了过去,男人接过了那条蛆,然后掀开了自己的衣襟,衣服的内兜里钻出一个小脑袋,是一只幼鸟,然后他将虫喂给了它吃。

 

“小杰说谢谢你,和我。”

 

他重新将衣襟盖好,然后对Eduardo快速说到,而Eduardo的嘴角也一点点地上扬起来。

 

“不客气。”

 

 

目睹了全过程的不只有Daniel,还有“三姐妹”之一的Bogs。

 

后来Eduardo来到监狱里小的像储物间的图书室后,他才知道那天的卷发男人是这里的管理员Mark。

 

“我想找一些关于石刻的书。”

 

Eduardo说这话时,Mark正伏在桌子上整理借书名单。

 

“在你的右手边,第二排,第三格。那儿有几本都是关于石刻的,我现在有些抽不出空来,所以,你自便。”

 

Mark依旧埋头核对着名单,头也没有抬地快速吐着单词。

 

“好吧。”

 

Eduardo顺着Mark说的方向坐到了书架前,他弯下腰用手拂过书脊,仔细地看着书名,但是他却觉得屁股被人摸了一下。Eduardo不适地转过头看着那个摸他屁股的人,是Bogs,他还露出陶醉又恶心的笑容然后搓了搓手指。

 

“手感不错,就是不知道操起来怎——”

 

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要再次伸出手,可是Eduardo捏起了拳头就冲他的脸打了过去。Bogs没想到看起来温顺的Eduardo会反击他,他一脚踢了过去,Eduardo瞬间就被踢翻在地。

打架的声音终于让Mark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他皱着眉走了过去,看见Eduardo正被人按在地上揍,而Eduardo也只有第一拳算是扳回了一成,之后节节败退,在疼痛之余,他抬起头发现Mark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Mark对着Bogs说,“够了,你会把这里弄得一团糟,我想你我都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这句话像是劝诫又像是警告,总之,Bogs停下了手,吐了一口唾沫了就离开了。没等Mark扶他,Eduardo就自己站了起来,在Mark的注视下,抽出了一本书,冲着Mark摇了摇,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图书室,而Mark一直沉默着凝望着他。

 

Bogs就像是狡诈的黄鼠狼一样,一次没得逞就一直打着Eduardo的主意,而Eduardo也不总是输给他,他时时负伤,屡战屡败。监狱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被Bogs盯上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每个人都清楚Eduardo要么顺从Bogs,要么只有死在这监狱中了。

 

那是一个月之后,Eduardo主动向Daniel搭话。

 

“听说你很有手段?”

 

那个时候Daniel正在和别人一起玩扑克牌,而Eduardo看似随意地踱到了他的旁边。

 

“我一直有求必应。”

 

还没等Eduardo再度开口,Daniel又转过头来,上下看了Eduardo一眼,又挂起了微笑。

 

“你是不是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可不想一直以‘杀妻的银行家’称呼你。”

 

“Eduardo,但是我没有杀人。”

 

听到这话后,Daniel忍不住笑了。

 

“这里每个人都无罪,说吧,你想要什么?”

 

“鹤嘴锄。”

 

“你拿来做什么?”

 

“只是找回一点乐趣。”

 

Eduardo蹲下了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然后抛了起来。

 

“我以为你会拿着它找人报仇。”

 

Daniel用眼神示意Eduardo有人正在远处盯着他,那人正是Bogs。

 

“在牢里杀人可不比外面简单,不是吗?”

 

Eduardo无奈地笑笑。

 

“只要你肯开口,这比搞来一只鹤嘴锄还简单。”

 

Daniel意味深长地看了Eduardo一眼,然后将所有人手中的扑克牌收了起来,然后快速地洗了牌。

 

“要来一盘吗?”

 

“当然。”

 

Eduardo同样笑着说到。

 

 

一个星期后,Bogs因被殴打致残疾所以被转到了低级看护的监狱,他的下场比那只肥猪要好些,但对于对他施暴的人,没人敢大声谈论,但至于是谁鼓动了那个施暴者,人人都心知肚明。

 

在监狱里,搞到东西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段,但鼓吹人心同样是一个了不起的手段。狱警队长Haley就像Daniel认为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装作不那么刻意地在他周围谈论一些事情,就可以让他们亲爱的狱友Bogs彻底离开这个监狱。

 

而在Bogs离开的第二个晚上,Daniel献上了他的礼物,一把鹤嘴锄,起初他还以为Eduardo是要挖地道越狱,可在见到鹤嘴锄长什么样后,他脑中浮现了Eduardo拿着这把小锄子一点点挖隧道的样子,可笑极了,用这个东西掘地道得掘六百年才能掏出这所监狱。

 

 

在度日如年的监狱里,哪怕只是短暂的外出劳动也代表着短暂的自由,尤其是能在工作完后坐在地上迎着夕阳喝上满满一瓶冰啤酒。抠门的Haley可没有好心到要请囚犯喝冰啤酒,这是Eduardo要求的。

 

是啊,要求。恐怕在肖申克监狱史上,Eduardo是第一个像狱警要求东西的人,而且他还成功了,这还得归功于Eduardo主动提出要给正在为交税的事而困扰的Haley逃税,尽管他差一点被恼怒中的Haley给推下楼顶而摔死。

 

“他真是艺高人胆大哈?”

 

有人说到,而Daniel没有搭话,他看着Eduardo坐在背光的地方,脸上挂着微笑。Daniel忍不住去想,他也许是感受到了自由,哪怕只有一瞬。也许是今天的阳光太暖人,还是这啤酒喝得人全身舒爽,Daniel也觉得有温暖的东西包裹着他的心脏,这个感觉,他很确定,是Eduardo给他的。

 

在那之后,Eduardo不再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他的工作的场所变成了Mark所在的图书室,他的办公桌就在Mark的对面,严格来说,Mark才是真正的图书管理员,而Eduardo只是借着帮忙打理图书室的名头而帮其他人解决财务上的问题。

 

“你看起来很在行。”

 

在送走今天最后一位“客户”后,Eduardo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而正在看书的Mark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以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现在还不算生疏。”

 

Mark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他的那本关于电子计算机的书。

 

“跟你以前比起来,现在算糟吗?”

 

Mark又忍不住地问道,他好像对这个人抱有很大的兴趣。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想我应该习惯了。”

 

说完,Eduardo又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这个图书室的书确实有些太少了。”

 

Eduardo环视了这个小小的图书室后说到,然后对面的Mark也耸耸肩表示赞同。

 

 

另外,Eduardo不只是帮其他狱警处理财务问题,他还在私底下为Lex洗着黑钱,不过除了他自己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监狱长大人,我觉得图书室里的书有些太少了,我想将它们分个类都很难。”

 

Eduardo跟着Lex一同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而Lex看起来即将要去参加一个重大的晚会。

 

“那正好为你减轻工作量,不好吗?”

 

“话是这样没错...”

 

“我看起来怎么样?我今晚要去出席一个晚会,州长也会和我坐在一席。”

 

Lex停住了脚步,敞开了怀,好让Eduardo评价一下自己,但他需要的只是Eduardo的肯定。

 

“您看起来好极了,只是缺少一样东西。”

 

然后Eduardo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方巾,将他折叠好后插进了Lex礼服的口袋里。

 

“十足的绅士。”

 

Lex挑眉道,不知道是自夸还是赞扬Eduardo。

 

“我可以每周给州长写一封信吗?不会给您增添任何烦恼的。”

 

Eduardo诚恳地看着Lex说到。

 

“你想做就做吧。”

 

 

 

在Eduardo坚持写了六年的信后,州长终于回信了,和信一起寄到监狱的还有几大箱图书。

 

Eduardo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张黑胶唱片,而这时狱警都不在,Eduardo这几年的表现让他们都对他放松了警惕。可是Eduardo拿走了一个正在方便的狱警的钥匙,Eduardo走进了广播室,他将唱片放在了留声机上,然后打开了所有广播,操场上、医疗室、图书室、洗衣房、采石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从广播里传来的歌声,那是不同于鸣笛声的温柔与舒心。

 

正在操场上的Daniel停下了动作,他几乎瞬间就想到了这准时Eduardo干的,他是这所监狱里特别的存在。而Mark也浅浅地笑了,他看着刚才从图书室里的Eduardo的空位,他也想到了这肯定是Eduardo才干的出来的事。

 

他跟监狱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可这歌声并不是让所有人都那么愉悦,他招来了Lex和他身后一大批狱警。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Eduardo还是有些畏缩,但他看着那群人隔着门却一时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心里的畏惧一下就消散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又将声音开大了些。而他这个动作非但没有激怒Lex,还让他闭上了眼睛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像演奏家那般。

 

一曲放完,Eduardo自知继续这么下去他的下场只能更坏,于是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乖孩子。”

 

Lex微笑道。

 

“独囚一个月,好好反省一阵子吧。”

 

Lex再次微笑道。

 

 

在Eduardo被囚禁的这段时间,监狱又一次迎来了“新生”,其中就有Nick,一个刚刚成年的小伙子。他看起来呆呆愣愣的,但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就像看到一个高中生一样。

 

他刚在监狱里混熟时,Eduardo就被放出来了,Eduardo先是去了一趟图书室,看到图书架明显增多后就露出了疲倦的笑容,Mark倒了一杯啤酒,然后递给了Eduardo。

 

“音乐很美。”

 

Mark举了举酒瓶,Eduardo也举了举酒杯,然后两人一饮而下。

 

Eduardo准备去理发廊刮一刮胡子剪一剪头发时正好遇到Nick值班,Nick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人们口中谈论的那个敢在广播室放歌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感觉,或许是因为Eduardo身上的光芒太过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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