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限不循环-余量看置顶

设定：戏剧社编剧导演略黑化Mark × 戏剧社演员男主角Eduardo

全文6153字 稍长 

 

深秋的时候，Mark依旧穿着凉拖鞋踩着哈佛校园里潮湿的路面从图书馆回到了科克兰公寓，他一开门就看到了着装正式正想出门的Eduardo。

 

“哪里都别去，Wardo，我有要紧事要对你说。”

 

一进门，Mark就坐到了电脑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顺便用牙齿咬开了啤酒瓶的瓶盖。

 

“有什么吩咐？”

 

Eduardo一脸好奇地坐到了Mark身后的床上，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Mark刚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个动作，于是他皱了皱眉。

 

“你有事情要做？”

 

“算是？”

 

“约会？”

 

Mark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

 

“那就是没有事情要做了，过来，我给你看我这些天泡图书馆的成果。”

 

在得知Eduardo不是去约会后，Mark的眉头又松开了，然后点开了笔记本里的一个文件，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

 

“剧本？”

 

在看了几行后，Eduardo渐渐弯起了嘴角。

 

“没错。”

 

在瞟了一眼Eduardo脸上的表情后，Mark心里就像有一个得意的小人儿在上下跃动，但他还是从容地靠在椅子上交叉着双臂听着从友人嘴里蹦出来的一个接一个的称赞。

 

“我已经想象到了表演结束后观众全体起立为我们鼓掌欢呼的场景了。”

 

在浏览完Mark还未写完的剧本后，Eduardo兴奋地拿过Mark放在桌子上的酒瓶灌了一口。

 

“剧本还没有写完，所以结局还没有定下来，但是我会让所有人站起来为我们鼓掌的，Wardo。”

 

Eduardo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匆忙地看了一眼手表，表情开始慌张起来。

 

“我我我不得不走了，Mark！”

 

Mark挑了挑眉看着Eduardo慌忙地跑到了门口，然后看着Eduardo骂了一句脏话又急急忙忙地退回来拿走了忘在Mark身后那张床上的手机。

 

“你到底要去哪里？”

 

在门快要被关上之际，Mark终于问了出来，不过这时门已经彻底关上了。

 

“凤凰俱乐部！”

 

透过一扇门，Mark还是听到了Eduardo的声音。

 

好吧，去他妈的凤凰俱乐部。

 

“啧。”

 

Mark在对着门发了一会儿呆后，发出一声咂嘴声。他忘了告诉Eduardo明天他们戏剧社就要开始排练了，虽然只确定了Eduardo这一个男演员。

 

翌日清晨，Mark背上了背包打开了宿舍的门发现门外堵着什么物体，他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后才发现那是裹着单薄的西服的蜷缩在墙角的Eduardo，他身上的酒味虽然经过了一个夜晚散掉了不少，但Mark在他把扶进屋子里的时候还是闻到了酒味。

 

在把Eduardo搬到床上，盖好被子后，Mark快速写了一张便利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以防他起床后看不见。

 

便利贴上写着“洗个澡，来剧场”。

 

 

等到Eduardo醒来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加上他洗了个澡，又自己给自己考了一个温度，确定只是有一点低烧后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在他赶到剧场后，Mark已经将演员全部挑选出来了。

 

“Mark，你确定我们的角色名就是我们本身的名字吗？”

 

一个女生不解道。

 

“Umm...”

 

拿着剧本的Mark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皱起了眉头，

 

“我刚才没表述清吗？”

 

“不不不，Mark，我也是才知道我们要在剧使用真名？”

 

这时，Eduardo从台下翻到了舞台上，可能是低烧的缘故，这个动作做起来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吃力。

 

“有任何问题吗？”

 

“Well，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办了，还有人有疑问的吗，我只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提问，不然我们就要开始排练了。”

 

“我还是不懂这里面的国王为什么...”

 

一个叫Cameron的男人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剧本后，又接着说，

 

“为什么想要杀掉Eduardo将军。”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的Eduardo抖了一下，然后拿过Mark手里的剧本快速浏览了一下。他昨天看的还是没有具体名字只有用大写字母代替的剧本，所以不知道自己饰演什么角色。

 

“我会死吗？不，我的意思是，Eduardo将军会死吗？”

 

周围的人包括Eduardo本人听到这句话后都不由得一笑，虽然换了一个说法，但Eduardo这么说还是会让人产生歧义，但这种歧义或许就是吸引观众的一点呢。

 

“我还不知道，之所以就这么排练了，是因为我想要在平安夜那天上演这出舞台剧。”

 

“平安夜？谁会来看？孤单落寞的单身汉？”

 

一个人嘲讽道，他一向不太服气Mark这个人，高傲自大，抛开他写的剧本确实不错这一点来说，谁会喜欢他呢？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和你的女友在去年情人节一起来看过我排的那场剧？”

 

Mark只是用眼睛斜看着这人，他清楚地记得这是今年才加入社团的人。

 

“那是你排的？我一直以为...”

 

“别说太多废话，也别对我排的剧有任何怀疑，你只需要演好你的角色。”

 

然后，Mark就将视线移到了一直在看剧本而没有说话的Eduardo身上。

 

“And you，Wardo？”

 

“我？我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还挺关心我的死活的。”

 

这一句话又引得周围人笑了起来。

 

“我会尽快把结尾写出来的。”

 

Mark将视线移开后说道。

 

“我先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熟悉自己所饰演的角色，然后再简单地过一下场。”

 

瞬间，Mark身上就恢复了冷冽的气质，熟悉他的人都说他在写剧本、排练的时候和平时完全是两个人，如此看来，果真是这样，这也使得虽然剧社里有很多人不满意他说话做事的态度，但也不得不服从他，一是他认真的时候样子不敢冒犯，二是他总是有十足地理由驳回你的观点。

 

过完场后，Eduardo走到了坐在台下的Mark身边。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国王要杀掉Eduardo？”

 

Mark听到这句话后停下了不停在剧本上写字的手，然后抬头望着他。

 

“我刚才没有说吗？”

 

“我很相信我的耳朵，他确实没有听到关于我要被杀掉的原因。”

 

Eduardo坐到了Mark的身边，然后等待着Mark给她讲述原因。

 

“这是一个挺复杂的故事。”

 

“显而易见，确实是这样。”

 

Eduardo耸了耸肩，他觉得他又要练习听力了。

 

“你能想象吗？一块金子的光芒过于闪亮，就有人想要偷走他甚至毁掉他，Eduardo就是这样，国王也是这样。”

 

忍住心中的微妙感，Eduardo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Mark继续讲下去。

 

“即使Eduardo和国王情同手足，即便他们一起共赴战场砍杀敌人，但在国王看来，Eduardo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不知道Eduardo手中的剑什么时候就会指着自己。”

 

Mark飞快地突出一个又一个单词，说话的过程中还扶了扶眼睛，他有一点近视，不算严重，但他喜欢在排戏的时候戴上。

 

“国王是个多疑的人。”

 

“Yeah，甚至他怀疑自己的王后都对Eduardo有点儿意思。”

 

“所以，他想除掉这个这个隐患？”

 

“没错。”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不会死掉。”

 

“走着看吧。”

 

最后，Mark呼出一口气，摘下眼镜用手掌用力搓了搓脸，他的眼睛干涩不已，但看到自己的作品挣一点一点被孵化出来，他还算得上欣慰。

 

一天下来，剧社简单地排了一下第一幕的戏，因为是第一天，大家还很生涩，Mark也没有过多责怪，只是在排完后又准备去图书馆。

 

“你这些天总是泡在图书馆？”

 

Eduardo和Mark一起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今天的风更加凌冽了，Eduardo双手交叉在胸前，肩膀微微缩着，他看了看身边只穿了一件卫衣的Mark，又觉得更加冷了。

 

“我在找一种感觉，我一直想不出结局。”

 

“慢慢来，别急，距离平安夜还有二十天，我们有的是时间。”

 

“今年来的那几个新人看起来可不止需要二十天。”

 

“我下来会找他们单独排练的。”

 

“多谢。”

 

 

两人约好在Eduardo上完课后晚上一起去酒吧里放松娱乐一下，所以在Mark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Eduardo已经打扮好了，还喷了一点香水。

 

“看起来你是要准备求偶了，你知道的，雄鸟在求偶时总会特意打扮一下。”

 

Mark把背包扔在了床上，把拖鞋换成了帆布鞋后调侃道。

 

“得了吧。”

 

Eduardo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Mark，然后两人就调笑着出门了。

 

进入酒吧后，两人先是坐到了吧台前，一人点了一杯鸡尾酒，这时就有两个女生坐到了他们的身边。Eduardo会意地一笑，然后给这两人各点了一杯酒。

 

“听说戏剧社又在排戏了？”

 

其中一个叫Christy有着一副亚洲人长相的女生问道，这让默不作声的Mark把视线悄悄移到了Christy的身上，完全忽略了他身边坐着的那位女生。

 

“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你是听谁说的？”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包括我在内，都很期待！”

 

Christy一直把注意力放在Eduardo的身上，也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观察着她。

 

“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消息，我们会在平安夜上演这部剧，你会和你的朋友一起来吗？”

 

“如果你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的话......”

 

 

在喝完面前放到那一杯鸡尾酒后，Mark去上了个厕所，不过他不想回到吧台前，那两个女生反而像雄鸟一样围绕着Eduardo，他嫌吵，就在酒吧里面晃悠着。

 

“嘿！”

 

一个男人朝他走了过来，Mark在确定他是在对着自己招手后就停下了脚步。

 

“我叫Sean，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戏剧社的编剧？”

 

Mark眯着眼睛看着Sean，想要从脑海里搜寻出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不过好像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你知道我？”

 

“当然，虽然备受关注的总是舞台上的演员，但我更关注能写出以往这么好的剧本的编剧。”

 

这话对于Mark来说显然是受用的，于是他和Sean一起坐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

 

“你找我有事？”

 

“我只是想来见识见识你，听说你最近正在为剧本的结局而烦恼？”

 

Mark耸了耸肩，对于他怎么知道这个的他也不想深究。

 

“或许我能帮你呢？”

 

“为什么？”

 

“单纯地想参与进一场戏剧的编排，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也许？”

 

“看来你不相信我？”

 

“你的做些什么让我信服的事。”

 

闻言后，Sean挑了挑眉，然后就丢下一句“我会尽快给你答复”就走了。Mark不知道Sean要给他什么答复，他又将视线放到了不远处和Christy说笑的Eduardo身上，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简讯，就离开了酒吧。

 

深夜里的图书馆依旧有不少人，只是大家都很安静，除去Mark不停打字的声音外，为此他还特意去了角落里。

 

‘......国王每天都派人去观察Eduardo的一言一行，其目的就是为了找出Eduardo欲背叛他的证据，可是在国王看来，Eduardo总是表现得十分完美，他的忠诚，他的一举一动都迷惑了所有人，让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不会背叛的人......’

 

打字打到这里，Mark又捏起了拳头，仰靠在椅子上，他又卡在那个地方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Eduardo会背叛国王吗？不会，因为他的确忠诚可靠。会，也许国王没有看到他险恶的那一面。

 

重要的是，Mark不知道他想让Eduardo做什么还是去猜测Eduardo会怎么做。

 

“Fuck！”

 

在暗骂了一句后，Mark收起了笔记本，匆匆离开了图书馆。

 

 

一周后。

 

“早上好，编剧先生。”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Mark！”

 

Sean和Eduardo在Mark走进剧场的时候同时说道，Mark也反应了一会儿，因为他看见Sean拿着不属于他的剧本，而那位本应该拿着剧本的Cameron则一脸不快的站在旁边，不停用脚点着地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Mark翻上了舞台，他对现在这个场面也是一头雾水。

 

“我说了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就现在。”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叫Sean的人会什么会拿着Cameron的剧本？”

 

“等等。”

 

Mark做出一个手势，示意Eduardo先不要说话，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然后看着Sean说道，

 

“什么答复？”

 

 

十分钟后，Sean暂时替代了Cameron这个角色上场排练。Cameron原本这个角色应该是Eduardo的对手，深受皇帝信任，但原本的感觉应该两人互为对手但却有几分惺惺相惜，但被Sean演绎出来后就有几分想要把Eduardo排挤掉的味道了。

 

“听说王子邀你陪同他去皇家猎场狩猎？”

 

Sean和Eduardo一起在花园里散步，他们身后是国王为王子举办的宴会，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王子将是国王死后的继任者。

 

“是的，你和我都被邀请了。”

 

“听你的语气，是想要和我比试？”

 

Sean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我都不应该出风头，王子才是主角。”

 

话到此处，原本应该就结束了，可Sean却自己添加了一句。

 

“我看可不一定。”

 

听到这句话后，Eduardo和Mark都皱了皱眉毛，Eduardo皱眉是因为Sean没有按照剧本进行，Mark皱眉是因为Sean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什么，他现在对于结局好像有了一些灵感，对于剧情也有了一些新的看法，不过这还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Mark没有叫停，于是两人只好进行下去，在第三幕“王子生日宴会”排练结束后，Mark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以后Sean和Cameron同时进行排练，我需要对比两人的情况，这样我才好做出判断。”

 

“什么判断！？是决定踢走谁吗？”

 

Cameron早就不爽突然冒出来的Sean了，这时Mark还给他预备了一个替身，说不定自己才是那个替身，Mark随时可以把自己踢走。

 

“Mark，Cameron已经和我们排练一周了，论磨合度也是他与我们的最高，我无法同意你这个决定。”

 

Eduardo说道。

 

“我只以演出效果至上。”

 

Mark透过镜片看了Eduardo一眼，于是又快速地把视线移开了。

 

“你他妈是什么意思？”

 

Cameron忍不住爆出了脏话，他紧紧捏着拳头，他本应该拿着剧本的，可是Sean“替”他拿着剧本，他现在就像个后勤人员一样站在这里。

 

“我表达得不够清楚？”

 

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高傲又自大的人。

 

“我知道了，我清楚得很，去你妈的吧。”

 

说完这句话，Cameron就愤愤地离开了。

 

“Mark！你怎么能这样做！？”

 

Eduardo惊讶道，他看了看Cameron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丢下排练去追Cameron还是继续留下。

 

“我做了什么？我并没有让他做什么，是他自己要离开。”

 

Mark一副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而Sean也附和了一句“我同意。”，Eduardo见周围人都没有异议只好皱着眉摇了摇头走到了一旁。

 

 

排练结束后，Eduardo第一个走出了剧场，Sean看着Mark往图书馆那个方向走着，就追了上去。

 

“结局想的怎么样？”

 

“有一点眉目了。”

 

“你的朋友看起来不太满意你这么做？”

 

这个话题转的十分快，一时间让Mark不知道怎么接住，所以他只好沉默。

 

“但是我觉得既然那你是编剧，现在又是导演，一切以演出效果为主，这么做没错。”

 

Mark还是无言，但是点了点头。

 

“我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然后Sean拍了拍Mark的肩膀就走了，Mark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眯起眼睛看向了Eduardo离开的那个方向。

 

 

‘......“我亲爱的国王，你看看在Eduardo将军猎到第一只猎物后得意的神情，仿佛他得到的不是一只猎物，而是一只皇冠。”国王的亲信Sean在国王耳边这么说道。国王眯着眼睛看向猎场上骑着白马和王子一同前行的Eduardo，捏紧了自己的权杖......’

 

深夜，Mark从图书馆回到了公寓，不过在宿舍的门口，他看见Eduardo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对电话那头悄悄说着什么，因为Eduardo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清Eduardo的表情，不过从Eduardo的声音可以知道他此时心情应该是愉悦的，那么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也就不用猜了。

 

察觉到身后有人后，Eduardo就挂掉了电话，和正要进门的Mark的打了一个招呼。

 

“已经是女友了？”

 

“暂时还不是。”

 

‘暂时’这个词让Mark拧门把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开门进去了。

 

“结局快要出来了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赶得上。”

 

“那么我呢，我会被国王杀死吗？”

 

Mark转头就看见了Eduardo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忠诚。

 

这样的人，怎么会背叛呢？他想。

 

“不...你不会死。”

 

说完，Mark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

 

Mark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凝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长叹出一口气。

 

 

在距离平安夜还有四天的时候，Mark把他第四次修整过得剧本发给了剧社的每一个人。具体的台词没有变化，只是增加了一些细节，让整台戏剧变得更加细致完美。

 

Eduardo拿到剧本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兴奋，他连连亲吻了剧本几次，在剧中他没有死。他在国王将要被人刺杀的时候，抵挡住了那个人的剑，救了国王一命，让国王看到了自己的忠心，打消了之前对于Eduardo的怀疑和猜忌。

 

“你们看，我活下来了！”

 

Eduardo兴奋地摇了摇手中的剧本，Mark也笑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Eduardo死了比较符合国王的心理。”

 

Sean在一旁小声说道，这一句话让Mark顿时冷下了脸，但他始终没有说什么。

 

“嗨！！！”

 

在人们排练完的时候，那个叫Christy的女生退开了剧场的大门，她晃了晃手中的食品袋，她的目光在Eduardo身上。

 

“哦天哪，你还真是来了。”

 

Eduardo无奈地笑了笑，但他表情却是很羞涩。Mark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一切，他一下就看出来了，Eduardo这是恋爱了。

 

国王说过什么，一块金子的光芒过于闪亮，就有人想要偷走他甚至毁掉他。

 

 

这天夜里，Mark失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将耳朵贴在了他房间的墙壁上，隔壁就是Eduardo。

 

在打电话吗？在谈情说爱？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迅速拿出了背包里的剧本，用笔划掉了结局‘Eduardo抽出了剑，将来者的剑抵挡在了胸前......’这段，改成了‘Eduardo无法预料的是，纵然他挡下了来者的明剑，却没有抵挡住身后的暗刀。国王在抽出那把刀之前还在旋转了一下刀柄，Eduardo痛苦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板上，鲜血浸湿了华丽的地毯。国王抽出手帕，擦了擦刀刃上的鲜血，说“共犯Eduardo，一并处死。”’

 

 

次日，Eduardo是第一个到剧场排练的，他期待着今天的排练，他期待着国王重新对他赏识，他也期待着国王赐予他的爵位。

 

而Mark，独自坐在了观众席上等他，手里拿着的是新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