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限不循环-余量看置顶

想写剃头很久了 之前想写虐的 结果写着写着就甜了 中秋佳节的 高兴些好

 

  吴邪还小的时候时候，吴邪的中秋节大多是和家人一起过的。吴邪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会酿一些桂花酒，会做一些月饼，二叔三叔尽管忙也会回乡下一起过，只不过这些年，总是聚少离多，也就不回乡下了。

 

  前几年，吴邪回了一趟老家，去看了看爷爷的坟冢，心里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波澜，人嘛，终究是要躺进黄土里的。吴邪的奶奶又给了吴邪一打她做的月饼，吴邪就这么拎着直接去了北京黑瞎子的家。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闭上眼睛休息，其实也没有睡着，只是叹了一口气。

 

  到黑瞎子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没有门钥匙，只好翻墙翻了进来。他也没和黑瞎子打过招呼，或许这人还在斗里和粽子把酒赏月。

 

吴邪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出来，今晚上凉快，可是没有月亮，只有乌压压的云层，所以院子里也黑黢黢地一片，还好吴邪把屋檐下的灯给拉亮了，他就坐在那盏灯照射的范围之内，听着蟋蟀声。

 

  黑瞎子脏着一身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外面，隐隐看见门缝里有些微弱的灯光，狐疑地看了看墙上的门牌号，确定是自己家后仍不敢贸然开门进去，所以也跟吴邪一样翻了墙进去。

 

  吴邪正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东西落地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保持着姿势将院子里环视了一遍，才发现葡萄藤下立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像是个贼。

 

  ‘这黑眼镜家里这么穷还能被贼给盯上？’

 

  吴邪纳闷，但还是做好了替远在外面的黑瞎子守护家园的准备。可黑瞎子看清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谁，他的便宜徒弟呗。

 

  所以黑瞎子笑眯眯地从葡萄藤下走出来的时候，吴邪也愣了，因为他正准备冲上去给那个“贼”一脚。

 

  “您老人家特地赶回来过节？”

 

  吴邪道，然后黑瞎子也笑，把邋遢的外套脱了下来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吴邪悄悄用眼睛打量了一遍，没受什么大伤。

 

  “您也不闲，专程来我家赏月，可惜了，今晚看不了月亮，明儿说不定会有。”

 

  黑瞎子瘫在了吴邪坐过椅子上，双腿长长地伸着，手也搭在了扶手上，然后惬意地呼出一口气来。

 

  “你快起来，我找你有正事。”

 

  黑瞎子听吴邪这么一说就挑起眉毛瞟了吴邪一眼，然后又闭上了。

 

  “帮我剃个头，会反光的那种。”

 

  这一下黑瞎子安静了一会儿后又猛地睁开眼睛。

 

  “你不会得了白——”

 

  “放屁！”

 

  然后两个人就为黑瞎子奇怪的脑回路笑了半天，最后吴邪从黑瞎子屋里又搬出一个小马扎，放在了黑瞎子的面前。

 

  “你啥时候进出我家就跟进出你家一样？”

 

黑瞎子手里握着一个推子，按下了开关就开始嗡嗡地响。

 

  “从你认我做徒弟的时候吧。”

 

  “哦，这说来还是我的错。”

 

  “唉，这还是托您的福。”

 

  就在两人说着闲话的时候，吴邪坐的马扎周围都掉满了剃下来的头发。

 

  “能告诉我剃个光头是啥感觉不？”

 

      用推子把头发推来只剩下青青的短短的发茬后，黑瞎子问他。

  

      “有点凉。”

 

      “入了冬会更凉。”

   

      说着，黑瞎子又拿出了剃头刀，打了一下泡沫在上面，就开始一手按着头一手缓缓地刮着那一点儿发茬了。

 

      “你不会手抖把我给削了吧？”

 

      “难说，得看你给我的报酬是什么。”

 

      “月饼成不成。”

 

      “五仁的就算了。”

 

“我奶奶做的。”

 

“那还可以。”

 

     剃完了之后，吴邪拿着黑瞎子家里仅有的一块小圆镜左照照又照照，不时发出满意的啧啧声。

 

     “还行？”

 

     “还可以，感觉我去出家肯定会有许多小姑娘随我遁入空门的。”

 

     “那报酬？”

 

     “堂屋里自己拿，给我拿两个。”

 

      然后两人就坐在了院子里，赏着灯光，吃着月饼。第二天，吴邪就离开了，没能留下来和黑瞎子一块儿赏十六的月亮，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都没能好好坐下来吃块月饼喝点酒说点闲话。

 

      只是今年，在八月十六号晚上的时候，吴邪又翻进了黑瞎子的家里，吴邪刚落地就觉得有人发现他了，他转过头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可今晚没有点灯，因为月光已足够亮。